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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哪時才有第一部國產車

 

林子翔

 

  「我們哪時才有第一部國產車」這標題確實下得消極,展場中捐款箱上寫著:「台灣文化勞工資料庫建立、國產當代藝術永續發展、年經藝術家生存權力」,一套成品的生成機制中勞動的剝削,消費文化裡的消費者給予產物的期望或批判逐漸形成一套階級,在此「藝術神棍」自嘲式的批判姿態,將產品、生產者以及市場三者關係重新思考。


  曾在裕隆汽車代工廠上班的曾揚達師傅現在接手藝術家所需模具的訂單,而這未曾在市場台面上被提及的代工勞動,不僅僅只是在勞動者的倫理問題上盤旋,而是被我們習以為常的「代工文化」如何透過藝術家的手法追溯至產品背後「代勞者」的意識,並進一步引出在地的主體化勞動。
 

  相形之下,經營空間的勞動或許多了些理念和想像,卻也面臨相像的問題:「藝術機構的延伸─勞動場地的轉移」。不斷的在四處興起的各個藝文空間的確也化為十八巷5號的參照對象,相信之間有一定程度上對於「離席」所充滿的期待有相似之處。
  

  在幾檔展覽結束後重新審視,如今周而復始的反覆佈展、撤展是否步上內耗之路,與其說是另闢戰場,倒不如回頭觀看與原場域之關係與差異。若打造空間成為另類代工,那麼當務之急必得繼續尋找「代機構」之目的。也不全然這樣的勞動價值僅存於美學和伸張所謂「離席正義」,反倒多了在場蹲點的在地意涵,進而擴充至文化內各點之間的串聯敘事,想像能否創造出一個非議題性的共同體。


  勢必關注代工的勞力、交換的正當性、審視資源分配的公平正義,但換個角度思考,其代工背後意味著一套所屬我們的主體價值,並非如中國式的代工模式,而是找到屬於我們自身的代工原則,或許更可以向前邁開一大步,勞動的可能性將擴大道德裡的爭論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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